记得在南师时我们几位外地同学抱怨南京还不如我们老家好。李益列数了南京的几大好处。前面
几条记不得了,但最后一条是南京有盐水鸭!不知李益现在哪里,但愿他天天有盐水鸭吃
。
提起板鸭我就来气!大学第一年回家过年,买了只板鸭回去孝敬家人。也许是烹饪不得法,那板鸭是又硬又咸要多难吃有多难吃。结果可想
而知,没落一句好还倍受数落。搞得我在家人面前是灰头土面
。
二十年没见面,见面就谈吃,是不是太俗了 ?
高考就象发生在昨天。作文题目是“ 苦战”。我虚构了个故事,写完之后感觉不够壮烈,可时间又不容许我重写,感觉很不好。有一哥们把“装订线”当成题目,写了邮电工人大干快上“装电线”。易昕那孩子更牛,作文压根儿就没写,大学一样考上。物理化学是一张卷子。化学还行,物理好像没一条会做,俺硬是凭着对物理的一腔热血进了南师物理系。遗憾的是至今不知我的高考分数。哪位在南师的朋友能否帮忙查一查(违法违记就算了)?不过不知道也好,知道了我估计没底气再说老子(或爷爷)当年高考.......
上周末上街买盐水鸭,老板声称是绝对正中南京盐水鸭,可吃起来有点甜丝丝的。俺这疙瘩离南京不近,能做成这样也算不易。看来要想吃正宗盐水鸭只有去南京了。
鼾声响起来
大学有一段时间睡眠不好,晚上很难入睡,既使睡着了也很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尤其受不了寝室同学的打呼。记得有一次到南京同学家玩,因为太迟就在同学家住下了。同学家在一条小巷里,闹中取静。晚上睡觉全没有学校集体宿舍的吵闹声。也许是太安静了或者是环境变化的缘故,那晚上我反而睡不着。黑暗中我的耳朵特别灵敏,“
的答的答”
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而且那声音似乎越听越响。我知道那是一只闹钟!后来我把那闹钟放在一只鞋子里再塞上袜子。从那以后,我就落下了一病根
-- 卧室里不能有闹钟。
需要说明的是我失眠的原因决不是因为青春期盟动。当时的我们不象现在的大学生那么开放,男女同学之间都很少说话。再说了,我们两个班有140多人,女生就十来个吧?除去大嫂,剩下的美眉就那么几个了。如果有人胆敢在一百多双雪亮的眼睛下有所动作,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这个利害关系我还是清楚的。再再说了,我毕业后十有八九要回乡下教书
(我爱教师这个职业)
,又有那位愿意为了祖国的花朵跟我一起上山下乡呢?尽管这听起来既崇高又浪漫。当然胡思乱想有时也会有的,但不是失眠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
我是文革中读的中学,入学时牛顿三定律都搞不清楚。班上老三届同学讨论问题,我听起来跟天书似的。想当年从小学到中学我也是个人物,到了大学成了后进分子,心理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同寝室有一位同学老K,老三届,入学前是一位中学物理教师。大学普通物理对他来说是小菜一蝶。老K不但学习上得心应手而且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老婆长得跟小芳似的,配老K是两个来回带拐弯。两个孩子也聪明灵俐,估计现在也已经大学毕业成家立业了。老K还精于养身之道,每晚睡觉前在床上练一种自己发明(或祖传)的功夫。那功夫做起来很简单,就是双手来回在脸上搓,跟猫洗脸似的。学习上轻松自如,家庭和谐美满,老K自然是高枕无忧。老K睡觉很乖从不打呼,这个我搬进去之前就考证过的。因为睡眠不好,大学里我换过两个宿舍。
但有一天夜里老K决计要给我献上一曲咏叹调:刚开始呼声轻轻的,象序曲,听起来到也悦耳;渐渐就高昂起来,有时会在黑C处嘎然而止,就在你感到老K快要窒息的时候那呼声又象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然后再进入下一个乐章。老K的咏叹调虽然好听,可第二天早上迪卡尔的高等数学也不得不听。另外,我担心老K打呼时一口气接不上来死翘翘了。要是老K有个三长两短家里孤儿寡母的多可怜呀。想到这里我决定跟老K商量商量能不能今天咏叹调就到此为止或换个温柔点的象夜来香什么的,我也好快快地进入梦乡。主意一定我就悄悄地下了床。月光下象幽灵似的窜到老K的床前手持兵器(好象是个衣架)直取老K的咽喉...
结果那一夜我们俩都没睡着。老K的呼是不打了,改行在床上烙饼。我从来就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见搅了老K的好觉我心里内疚自然无法入睡。天刚麻麻亮老K就起来出去了。我们刚起床他又回来了,告诉我们说他有XX炎。我们听了都大吃一惊:不会吧,你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那种病?老K解释说,他刚去了学校医院,医生说他打呼是因为咽喉发炎,呼吸通道不畅所至。原来如此!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虽然事业上碌碌无为,但多少也明白了几分知足常乐,随遇而安这个道理。失眠早已不治而遇,当然卧室里闹钟是不能有的。据说,我睡觉有时也会打呼。当然只有在家里和老伴在一起的时候,其它场合是万万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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